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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虎峻书画印丙申小辑》
发布者:fthart  来源:  发布时间:2017-4-3 13:07:23  点击量:



薛虎峻简介:

西泠印社社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甘肃省书法家协会理事、篆刻委员会副主任,甘肃省青年书法家协会副主席。



尤惊陇上起蛟龙
——说说薛虎峻的篆刻艺术

秋子

抑或因为曾经多年潜心印道的缘故,亦因为有人曾说过“印不过西安”那句颇具刺激意味的话,一直对篆刻艺术十分关心,特别是对陇上当代印人的露角及陇上印坛的发展尤为关注,薛虎峻则是早已进入我视阈的重量级陇上印人之一。虎峻敬事篆刻艺术二十多年,以其精致古厚、温润冲和的印风称誉陇上,并成为当代西部印坛的佼佼者,颇受大家赞慕和关注。

事实上,虎峻是一个书画印皆善的通才。他的书法长于篆书、楷书和行书,频频亮相于展览;那半工半写的山水画和言简意赅的花鸟画常为书画界所激赏。因我对中国画了解甚微,所以不敢妄加评论。书法也姑且略去,本文只想谈谈他的篆刻艺术。

心潜墨海意从容,浪漫多姿印稳工。

信步石城挥利剑,尤惊陇上起蛟龙。

这是笔者《赞印人薛虎峻》的一首绝句诗。

对于虎峻的印,一直想说点什么,但又无从谈起,有时候总觉得美好的事物不需要蹩脚的文字评说,有如我们面对张家界的山、九寨沟的水。此时,脑海中闪现的不是美丽的句子,而是静静地置身于这如画的景致中,吮吸大自然的气息,享受大自然的妙美。而透过虎峻刀下的韵致,往往会感觉有如走进了苏州园林,奇木异花、小桥曲水、楼台亭榭、甬道回廊、琴声雕窗,那些微风过处香满架的蔷薇,那悠闲自在放牧心情的游人,那苏州寻常人家精致雅逸的生活……

艺术使命感和责任感是艺术家取得成就的必要条件。虎峻的篆刻艺术达到了一定的境界,是他二十多年始终如一地潜心于艺术、沉浸于艺术的结果。换句话说,是他长期以来静心凝神、心无旁骛的人生态度所带来的必然结果。静穆深沉、温润冲和是他篆刻艺术的特点,也是他的艺术追求。在艺术道路上,他甘于清苦,坚持印艺传统,不求奇觅怪,不急功近利,视艺术为生命、为责任,有着矢志不移的坚定。正是这种人品和艺品,让他达到了“剞劂高手”的水准。

虎峻深谙,文化艺术的传承不应是一种一成不变的原典性再现,它不排除和拒绝与时代审美精神及多种形式的结合,艺术的真正魅力并非一时的哗众取宠与轰动,而是与产生艺术这方热土上的生命之间长期以来不绝如缕的文化的联系。虎峻1971年出生于甘肃靖远,身处陇上这个古老的文化血脉丰润之地,长期生活在中国汉字及其书法发源、繁盛之地,得陇上摩崖石刻、断瓦残碑、简牍帛书等历史遗迹的耳濡目染,这些传统的审美元素已然滋养了他的艺术情怀。况且,中国篆刻发展几千年,已然形成不同时代各有的艺术规律与审美认知。既此,便意味着那句名言的真谛——艺术当随时代。而真正的艺术家永远在创造、出新。篆刻艺术以字法、刀法和章法三大要素负载着难以言说的心理意蕴,以“钤压重现”方式直击人的审美直觉进而抵达人的审美内心。故此,虎峻治印,很注意印面中的点、线、曲、圈、折的精心锻造,运刀果断,冲切自如,干净利落,并力求线条的准确、精微、厚劲但平和,如他的元朱文、鸟虫文印章,可谓字势华滋、开合自如,于古典庄严中透露出远古的呼唤与神秘。对于独立的曲线,轻重缓急,神出鬼没,将线之节律呈现于刀起刀落之间,并由此形成了既有别于古人、又异于今人的一种新的审美情趣:精致古厚、温润冲和。在印面结构的处理上,虎峻将每一个字的位置都纳入整体印面视野,凭借他的书画功底,以他对“小学”(文字学)的造诣、识篆与写篆的功夫,做增减、曲直及虚实处理,在保持文字独立、点画完整、整体平稳的基础上,灵活但合理地划分印面空间,显得整饬、完美,自然、随意,很是耐人品嚼。

作为当代印坛真正的实力派人物,虎峻无疑是因为他在篆刻创作中有上佳的表现,且基于他对篆刻艺术的深刻领悟与篆刻艺术理论的独到见解。他以工稳一路的印风见长,尤其是元朱文印和鸟虫文印,用刀总是有弹性、有韧性、有灵性,线条曲直相生,穿插有序,呼应自然,字态生动,精致妍美,清雅劲丽,读其作品,往往令人击节。窃以为,他的篆刻既具有传统印一路的底蕴,颇见浓郁的金石韵、文人气,又具有写意一路印风的灵动浪漫、静雅清丽,可谓不拘陈法而古意犹存,不追时尚而新意迭出,不标新立异而风规自远。由之见,虎俊无疑是成功的。但,成功不是说一切皆然,他平时的一些非创作性的印品也有瑕疵,或构图较平,或字势略板,或线条少力……不一而足。然瑕不掩瑜,总体上已然达到   一个很高的审美境界,决非与庸者同日而语。

虎峻已进入当为成熟的不惑之年,既此,诚望他用成熟的眼光和胸襟反思自己,总结以往,进而攀登中国印坛的珠穆朗玛。

 

                                                                                                                                      2016710日夜于半翰斋灯下

        吾幼嗜篆刻,曾不知缘起何时。幸赖上苍启蒙,浊心偶动,始操雕虫铁笔。于是俯仰苟且,终不变情之切切;奔波苦行,更平添心之殷殷。浮性经切磋而自平;幽情励琢磨而自发;刻画中文章毕现,方寸间乐地独生。于是拙技自恃,铁笔自舞,得意于方寸朱白之间也!


       心缘高古,故镌石奏刀;情系高雅,方挥墨忝色。雕琢刻划,自有金石逸兴;勾勒点染,更借书画抒情;发幽思于方寸,寄闲适于尺素;不慕闻达,无关时尚,忙碌却快慰,形劳而心清。抑或欧阳文忠公所道:"足吾所好玩而老焉,可也"!